九月二十三日下午，穆易假托朋友约饭，在五点钟的时候出了门，他随身带了两张银行卡，无论对方要多少钱，他都会出钱买下底片。他只是想不明白，拍照的人会是谁？

穆易提前到了约好的地方，里面却已经有人在了，公寓的门没关，留了条约一指宽的缝。他屈指轻叩三下，房内便传来男人的声音:“自己进来吧。”

那声音有些耳熟， 但穆易来不及多想，他慢慢走进客厅，环视一周见没人，便进了开着门的卧室。这间公寓是精装的两居室，仅有的几件崭新家具上积了灰，是平常没人住的模样，穆易疑惑愈深，却在见到卧室里面对着他的人时，惊得话都说不出。

“师母，过来坐吧。” 陈山站在窗边，用手指着面前的床，一脸轻佻。

穆易不肯动，他在路上猜测过寄信人的身份，想过是那两个强奸犯恶趣味地拍了照片，在拘留所里托人来勒索自己，也想过会是办案人员黑了心，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寄信人是凌辰口中报警救了自己的陈山。

他深呼吸一口，说:“陈山，你要多少钱？”

“我不缺钱，我要你跟我睡。”陈山对穆易的不解风情很不满，又加了一句:“不然你就等着老师知道他娶了个多淫贱的货色吧，他要是知道你被强奸还能爽到同潮，你猜还会不会原谅你。”

“我反抗过!” 穆易立刻反驳，他情绪十分激动，想要转头就走，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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