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芝每天都琢磨着怎么给宋依秋发信息求她，课了不吃饭就坐车赶去市区兼职站柜赚钱。

可微薄的人力工资哪里够她缴额的学费？

年龄上她满十八了，已经可以脱离监护人自主生活，可身体成熟不代表她的神也足够坚强。

失眠之余辗转反侧，绝望又卑微的滋味难熬。

真的只有她自己才懂，睡不着，头都快裂开，眼睛更是哭得像肿桃，像是黑暗中有无数恐怖的虫蚁从角落爬来，沾满全身，啃噬着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和安全感。

脑发昏时，她在还在网上搜索过亚洲女性在黎有没有市场，干脆想要硬着头皮直接找个红灯区去卖身，歹也算能够把学费补上。

次像往常样，宋依秋到底是在她神崩溃前把学费给她打来了，还若无其事多给了几千欧让她去买几套体面的衣服和包包预备着回家过年。

她们母女要漂亮花瓶起庆祝李唐的生日。

晚芝应该开心，应该庆幸，自己不用像真正穷人家的女儿样，去割舍体换取钱财，只要宋依秋兴，她摇尾乞怜，又可以滋润生活阵。

可她怕了，从时起就得了毛病。小小年纪，怕没钱怕得要死，怕自己再会现在布告栏里丢人现眼，怕自己为了钱都会去卖灵魂的脏事儿。

直到毕业回国，晚芝再也没有搭乘过“昂贵”的飞机回家过年，无论宋依秋再怎么骂，她也没再主动开管宋依秋要过分钱。

她把所有接来的钱都攒来，以备有天宋依秋又发疯说要把给她的东西再次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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