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嘉关外便是片荒漠。

沈月柔雇佣马车和走镖人都只能到柴桑，马匹是无法在沙漠负重前行。

柴桑城外有条黑水河，河水，水湍急，是柴桑城水源命脉，也是柴桑立城根本。

廉雪也逐渐习惯了马车颠簸，路奔波倒是幸彼此相互陪伴，她从前也没过家门，趟行能见识也是极。

越往西北走，昼夜温差越大，夜里起冷风，棉被盖得薄了都会觉得冻脚，会到了正午，艳阳照，在车又觉得憋闷，身上也细细密密了层香汗。

“姐姐，前面有树荫，咱们车休息会吧？”

廉雪掀起车帘，探着小脸向外望了望，放帘后眼望着沈月柔哀声道。

沈月柔没忍住了，自己也从帘里向外看了看，道：“行，进城前我们再歇次。”

行人驻足在黑水河边，沈月柔站在岸边伸了伸胳膊，向远眺望番，边景致与京城相差甚远，山峦冷峻，怪石嶙峋，山上也是露着石黄土，鲜少能看到绿，风过便扬起阵砂砾，砸人脸上疼。

“姐姐，觉里干啊，你看我脸上是是又起了皮？”

廉雪也凑到河边，伸着小脸让沈月柔看。

沈月柔伸修手指，着她小脸左看右看，嗤道：“还是如既往水灵……”

话音未落，她突然看到廉雪瞳孔紧，小脸煞白，显然是受到惊吓，刚要转身去看便听到廉雪后知后觉大叫：“有人河了！”

她惊慌指着黑水河对岸，吓得小脸皱，沈月柔赶紧转身，却没看到人影，只看到水旋涡弥散开来，很快就被浪拍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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